只有互联网能够穿透大山
2020-10-18 17:41:4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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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 观察者网  连清川

► 特约作者 连清川

20多年前,我随着军校的拉练队伍,行进了井冈山。作为一个刚刚踏出农村的孩子而言,那里的风景之秀丽,大山之雄峻,迄今也难以忘却。我们在那里享受了无尽的风光,以及美好的特产,当然,有许多风味,我都已经忘记了名字。

然而,当时的一个问题,到了许久以后我也不能回答上来。

那个时候,他们依旧贫困。孩子们在破旧的教室里上课,大人们除了照顾他们的作物,无所事事。我已经见过了一些大城市,也见过了我家乡里的农人们,或者开始抛弃农业,前往城市;或者,他们把柑橘、柚子、龙眼等产品,开始向城市里运送,换取财富。而像我这样的孩子,都在努力读书,逃脱农村。

我疑惑的问题是:如果这么贫困,生活如此困苦,大山如此封闭,为什么他们不出去呢?为什么他们愿意坐困重山,而不离开?家乡再好,贫困难忍啊。

一直到很久以后,我才知道:不是不愿,而是不能。

1.

按照国家统计局发布的信息,到2019年年末,中国的农村贫困人口尚有551万,贫困发生率0.6%,这是按照国家制定的,年收入在2300元以下的标准。

如果谈及中国的反贫困成就,那自然是十分惊人的。从开始出发的1978年7.7亿,贫困发生率97.5%到今天的不足1%,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,都是奇迹。

可是到了现在,既然已经消灭了将近97%,最后剩下的0.6%为何消灭不了?以全国之力,竟然无法供养这0.6%吗?

这就回到了开头的问题:这些人,为什么无法逃离他们的所在?

要知道,地球的地质运动,创造了山河湖海,平原与山区,这是自然;而人类在迁移的过程中,有和平,有战争,这是历史。在传统时代中,靠山吃山,靠海吃海,这是人类。当自然与历史与人类命运轨迹相结合的时候,有些人就被锁进了深山里。

真的,很残酷,他们是被命运锁进了深山里。

所以,他们并不是不愿意逃离那个世界,而根本问题在于:他们根本无法逃离那个世界。因为教育、因为基础设施、因为缺乏信息。

现在,有8个省市已经基本脱离贫困,人口规模小到没有统计意义。他们是北京、天津、上海、江苏、浙江、福建、广东、山东,除了北京,全都是沿海省市。而贫困发生率最大的地区,是云南、贵州和河南。而贫困人口依然能够连续连成片区的,也都在大山深锁的地区。

因为在大山之中,所以修通道路的代价太大,困难太多,他们出不来;由于无法修通道路,所以设备进不去,无法改进基础设施;由于没有基础设施,所以无法引进人才,改进教育;由于没有教育,人们就无法获得知识;因为无法获得知识和信息,所以人们缺乏对市场的了解,交易无法发生;由于交易无法发生,所以贫困。

这是一连串的因果关系,而这样的因果关系,导致了他们仍然被锁在大山之中,动弹不得。

2.

哥伦比亚大学教授,前联合秘书长特别顾问,反贫困专家杰弗里·萨克斯早在2008年的一篇文章,就以“反贫困的数字战争”为名,提出可以利用数字技术解决贫困的深度问题。

“极度贫困往往所伴生的,恰恰是极度隔绝,尤其是农村隔绝。但手机和移动互联网结束了隔绝,因而,在我们的时代中,这可被称之为最有效的转型工具。”

这样的见解可谓切中肯綮。在过去的40年的时间里,中国所应用的,恰恰是市场化的方法,解放了所有农村中的生产力,从而改变了以往农村中被深锁的小农经济,以市场化、城市化、工业化的模式,使多数的农村,能够通过掌握市场信息,实现市场交换的模式,改变了经济形态,从而脱离贫困。

所遗留下来的贫困人口,多数就是因为地理隔绝,因而无法掌握信息,又无法通过有效的现代交通,实现市场交换而导致的贫困。恰如我当年所看到的井冈山,其物产之丰富,种类之繁多,品质之优异,只要能够实现市场交换,就无需背井离乡,而能够实现脱贫致富。

但现代科技赋予了深锁在大山中的人以打破隔绝的可能性。只有网络信号能够穿透大山,可以将山外的信息传递到外面,而外面的信息传递到山里。人们从此便能够发现,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,那些司空见惯的东西,恰是在外部世界里所需要的。

当然,仅仅拥有了信息是不足够的,他们也常常缺乏能够实现将自己的产品市场化的方法、通路和资本。

供养从来都无法成为一种模式。在以往的实践中,试图通过给予补助而消灭贫困的方式从来都是失败的。那句老话是现实的: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。补助扶贫的方式所带来的结果往往是大规模的返贫。

如果要授人以渔,就必须赋予他们工具与方法。以政府为主体的扶贫常常鞭长莫及,或者事倍功半的原因并非无能,而在于缺乏了市场的参与,贫困地区无法进行长效的运作:因为只有需求的长效,才能带来经济的长效。

而互联网平台的进入,使方法、通路和资本全然迎刃而解。

以拼多多为例。拼多多的起家,基本上得益于农产品。不再将供需集中在发达中心区域,解决的是一个双向问题:在城市中的人们所需要的是价廉物美的农产品,于是农产品需要上行;而他们所需要的产品的信息需要被传递到生产农产品的区域,于是需要信息下行。

在拼多多的平台上,聚合的是几亿需求高性价比产品的用户,他们的信息不断变化,也不断地通过平台向外输送;而此时,只要能够实时获得这些信息的人,便能够通过满足他们的需求,就能够获取交换所产生的利益。

而在平台上,人们只需一个极低的成本,就能够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网店,实现市场交易。

这便是市场的力量,因为任何一个人,只要在拼多多的平台上,就能够通过满足这些人的需求,从而获得长效的经济利益,无论他或她是在城市,还是在深锁的大山之中。

3.

但是问题又来了。无论是政府,还是那些立心扶贫助困的人,其实在这些年中,也常常煞费心思,寻找给山中的人们传递有效信息的机会,但是市场瞬息万变,此时的需求与彼时的需求常常不断变更,而这批人的需求与那批人的需求,也在不断转化之中,匹配所要求的时间、地点、人群的要求太高,以至于扶贫之困难度急剧提升。

这就是当下消灭掉深度贫困的核心之所在,也就是所谓“精准扶贫”的核心困难之所在。

而当下的互联网新趋势,又生逢其时地解决了这个问题:这就是拼多多的核心技术分布式网络。

传统的集中式人工智能,是将信息全部收集至中心进行处理,然后再由中心向外扩散,它的问题是中心处理信息的能力,以及信息分配的效率和准确度;而分布式的能力恰恰在于,并没有一个所谓的中心,而是有许多自然形成的分中心,这些分中心实时处理信息,然后分配。

分布式人工智能的结构,使拼多多的供需能够得以快速而充分的处理,从而实现供需之间的有效交换。

这便是精准扶贫所最需要的技术:那些深山中的人根本无需拥有专门的技术能力,仅仅从类似于拼多多这样的平台上看到需求,便能够快速响应。

在拼多多平台上,有太多这样的例子。例如吉林白山市靖宇县名为“长春老农夫”的网店,可以通过九块九人参包邮的方式,卖出150万件人参;例如一位四川因为肌肉萎缩而造成的26岁残疾年轻人杨添财,可以通过创立“一起走吧”网店,一年卖出1.2亿的水果。

当然,所有的这一切,同样需要的是平台的推动和参与。拼多多的十万新农人培育计划,所要推动的,就是让这样被命运深锁的人,能够通过在平台上的运行,改变贫困的命运。

拼多多之所以能够成为攻克深度贫困的一个重要工具,很大的原因,在于它所在的城市,上海,是一个既消灭了贫困,又站在世界互联网的高地上,同时又聚合了大量产品需求的先进城市。

深度贫困的解决,其困难在于深度贫困的现实条件难以实现市场化的进入,因而需要的是创新型的工具。

而恰恰因为拼多多这样的新型互联网平台、分布式结构,才能精准地解决被地理环境深锁的深度贫困。这是上海以及任何一个发达城市所应该承担的责任。拼多多之所以在国家扶贫日当天获得“国家脱贫攻坚组织创新奖”,其意义也正在于此吧。

科技方法,数字战争、分布式结构,也只有通过如此复杂的技术创新,才有可能解决因为自然、历史与人类变迁所造成的深度贫困问题。

因而,我的疑问也就自然解决:人们无需逃离大山。那里可以依旧美好,但不需贫困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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